一是全器皆偽,如上海博物館所藏西周晚期“師兌簋”,按原器翻鑄,尺寸與原器相似,但比原器重260克,因此有經驗者用手一掂量,即可感知。又如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的一件“子幅觶”,整器由鳳鳥紋等紋鏤刻而成,
但紋線死板,紋飾呆滯,同時器表是用漆皮制作。因此,細心審視,也可以看出破綻。
二是器物的一部分為偽作。如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的一件商代“父乙觶”,器身為真器,但作偽者在其口部加上一個流,並在腹上部又加上了一個飾物,成為一件古代無此形制的觶,不化不類。
三是拼湊真器殘片做成偽器。如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的一件“商代卣”,器身與梁的紋飾風格不同。仔細看,梁環有焊接痕跡,表明梁與器身原不屬一器。雖其均用商代青銅器殘件做成,但整個卣為偽器,因為卣無此形狀提梁。
四是器真銘偽,這又包括兩種情況:其一,銘文全偽。銘文或用刀具斬刻而成,或用化學葯品腐蝕而成。內容或仿某一真器銘,或拼湊,或隨意杜撰。由于戈、劍的平面部位易于偽刻,所以在戈、劍上偽刻銘文較為多見。其二,在真銘外,加刻偽銘。
五是器真而花紋偽。即在真的素面或花紋少的器物上偽刻花紋。如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商代制造的“父已壺”,原為戰國素面壺,作偽者在其身上偽刻了商代的獸面紋。又如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戰國几何紋壺”,作偽者在花紋中偽嵌了金銀絲片。
劉漢根的兩件夏代祭祀青銅器
劉漢根博士為了讓我釋讀銘文,發給我兩張青銅器的圖片,見圖一與圖二。它們是與玉器一同購得的;他認為是黃帝逐鹿中原時,與蚩尤打仗的兵器。其中,圖一青銅圭長35厘米,圖二青銅劍長30厘米。
我一看惊喜萬分。原來它們是夏代祭祀用青銅器。夏代青銅器已經多有發現,見參考文獻。但帶銘文的祭祀青銅器是首次出現。
青銅圭上的銘文為“夕用甘乍”,陽起鑄銘。表明是用于黃昏祭祀的。青銅劍上的銘文是“台白乍射”,也是陽起鑄銘。銘文的筆勢與同坑玉器的銘文相同,說明是同一人所寫。同坑玉鉞之一見圖三,銘文為“台白夕用”。于是,青銅劍上的“白”字,也是指“白夕”,並非像有的人認為可作“伯”。至于“射”,應是夏代祭祀活動里的一種儀式。
由于青銅器上的銘文,在夏代玉器上經常出現;它們的夏代屬性被牢牢鎖定,毋庸置疑。因此,這是毫無懸念,确實無疑的夏代青銅器。過去雖然出土過多件夏代青銅器,如二里頭夏址里,但因沒有鐵板釘釘的佐証,最后弄得暈暈噩噩,不清不白。所以,証明夏代有青銅器,劉漢根博士的收藏,成為了鐵証。
這兩件夏代青銅器,鑄造极為精美。文字鑄造得如此清晰,圓順,即使在商代、西周的青銅器上,也難得見到。足顯夏代的青銅鑄造技朮已經相當成熟。
參考文獻:
林沄,夏代的中國北方系青銅器,吉林大學邊疆考古研究中心
張劍,夏代青銅器研究,河洛文化研究,洛陽師范學院學報2007年第一期
圖一 劉漢根夏代青銅圭
圖二
劉漢根夏代青銅劍
圖三
劉漢根夏代祭祀玉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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