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9日 星期三

佛緣:古代中國銅造佛像的風格


在我國古代銅佛像發展過程中,明代出現了新的高峰,僅大型銅佛像的鑄造這一門類即有了長足的發展,不僅數量多,種類多,而且,還有創新。據不完全統計,我國現存古代大型銅佛像共151尊,其中明代的大銅佛像為90尊,佔59.6%,即佔了六成,且各個題材,釋迦牟尼佛、毘盧遮那佛、盧舍那佛、彌勒佛等等均有涉及。這些大型銅佛像在全國范圍內的分散供奉亦從旁證明,有明一朝,鑄造大型銅佛像,幾乎在全國各地百花齊放。
釋迦牟尼,作為佛教創始人,在古印度佛教徒的心中代表著英勇無畏,故善稱為“大雄”,所以,供奉釋迦牟尼為主尊的殿就稱作大雄寶殿,既有單獨供奉的,亦有作為三世佛或三身佛中的主尊來供奉的。

大型寺廟中的佛像大多數是泥塑像或木雕像,銅鑄佛像本身數量就極為稀少,且集中在明代,現存明代釋迦牟尼佛的大型銅坐像僅12尊左右。其中,浙江天台縣國清寺的釋迦牟尼銅像最為高大,通高達6.8m;山東長清縣靈巖寺千佛殿中的釋迦牟尼銅像,是作為三身佛中的應身佛供奉的,高3.67m,鑄於明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北京戒台寺大雄寶殿和陝西渭南下吉鎮慧照寺以及甘肅張掖市大佛寺金塔殿的釋迦牟尼銅像,是作為三世佛中的現在佛供奉的;山東泰安市普照寺大雄寶殿、雲南姚安德豐寺大殿、陝西咸陽市博物館和北京市首都博物館等存藏的釋迦牟尼銅像,則是獨立的釋迦牟尼佛大型銅像。
我國古代大型銅佛像的鑄造,基本上是採用泥型(陶範)鑄造和失蠟法鑄造兩種工藝方法。明代的《天工開物》也說:“凡鑄仙佛銅像,塑法與朝鐘同”。即一般採用泥型鑄造,造型複雜或要求高的則用失蠟法鑄造。失蠟法鑄造,一般要先制泥芯,用鐵條做芯骨。然後在泥芯外面,用黃蠟、松香等混合蠟料製造蠟模,將此蠟模雕塑成蠟制佛像,再在蠟模外制外範。低溫乾燥後,進行脫蠟,得到的鑄型經烘乾與澆注,即為我們所見的銅佛像。用失蠟法來鑄造大型銅佛像,成本較高,困難較多,但成品通常精美細緻,極為符合宗教美術對於神之審美要求。
現存明代鑄造的北京法源寺五方毘盧佛銅像、山東青州市博物館藏的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銅像等銅佛像,都是古代失蠟鑄造的實物例證。
《銅釋迦牟尼佛首》H 90 cm
此尊釋迦牟尼佛銅首像,面龐豐滿勻稱,螺形肉髻輕微聳起,彎眉柳目,目光下視,神情慈祥,高鼻垂耳,雙唇飽滿,嘴角露祥和之微笑,儀容端莊,造型水平極高。整件佛首像表面細膩光潔、細節處理到位,銅質極佳,皮膚質感光潔細膩,佛首當使用失蠟法鑄造完成。
從其近一米的高度可見整尊造像之宏大,顯示了極強的冶煉和鑄造技術水平,當為一座重要寺廟朝拜所特別鑄造,可謂極為珍罕的佛教雕塑美術作品

《銅鎏金七佛像》H 8 cm
自隋代在中國開始流行的七連佛為佛教雕塑中極為獨特的題材,代表著釋迦牟尼佛在成佛之前的六位佛,加上釋迦牟尼佛,即為過去在娑婆世界度眾的“七佛”。七佛造像始於阿育王時代的山奇大塔上,當時是以並排的七株菩提樹或七個塔來表示,犍陀羅藝術中有完整的七佛並排站立。我國在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七佛題材常出現於佛寺、石窟造像之中,且多承接了犍陀羅式之風格,典型的如雲岡石窟的七佛壁等。至隋代開始出現此類銅鎏金台座形塑像,至唐代題材不變,而整體造型更加和諧規律,內容更加豐富,極有時代風貌
此尊唐銅鎏金佛像長方形台座上,後排中央另榫卯接出一唐草文結構,上分七莖,莖上各一佛坐於蓮座上。佛著袒右肩式袈裟,結禪定印,飾桃形頭光頭光外圈火焰上揚,七尊坐佛上下交錯而列,高低相間,秩序井然,層次分明。

《銅鎏金觀音立像》H 20 cm
此尊北齊銅鎏金菩薩立像觀音呈長圓臉,頭戴冠,五官深刻明朗,彎眉細目,目光直視,面頰飽滿,身著天衣,飄帶及瓔珞呈8型交錯於體前,帔帛向兩側輕微飄動下垂,左手呈無畏印,右手呈與願印,站立於蓮瓣底座之上,下聯四方基座。
此類觀音菩薩立像風格亦可見於同時期之石窟及雕刻作品,但大多沿襲北魏之風格,尤其在背屏一處使用火焰紋,為北魏造像常用之紋飾,無論石窟背屏,建築之門楣皆常見,原為西域佛教藝術之忍冬紋,在中國經過本土化逐漸成為相對程序化的反C型火焰紋,風格鮮明。菩薩身形細瘦,將北魏時期相對沉重之袈裟去掉,軀體腹部從側面觀常略微突出,注重對於線條之表達,為之後隋唐佛教美術的大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此類青銅鎏金造像相比石雕數量稀少,保存完好,實為難得。


《銅鎏金西方三聖像》 H 19 cm
此尊隋代銅鎏金西方三聖主尊阿彌陀佛,內著僧袛支,外披袈裟,左手施無畏印,右手施與願印,立於仰覆蓮座之上,左邊觀世音菩薩,右邊大勢至菩薩陪飾,皆著長天衣,飄帶自雙肩自然下垂交於體前,三尊神像皆帶頭光,主尊頭光為鏤空圓形,菩薩為桃形頭光,整體呈舟型背光 ​​,背光底部平直,背屏寬大,整體鏤空雕刻火焰紋,並浮雕五身三世佛,背光鏤空邊緣處以連珠紋裝飾。
魏晉南北朝時期為佛教美術的大發展時期,北魏受到皇室信仰的影響,全國中土地區廣泛施造佛像,無論金銅,彩繪,石雕等,皆細緻精美。而進入隋代,金銅造像則發現較少,帶乾支與供養人發願文者則更為罕見。此像雕刻精美,為研究隋代銅造像提供了標準。此類長直舟形背光為南朝一佛二觀音之銅造像的典範,多以蓮莖支撐三尊,清麗脫俗,氣質非凡。

《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H 16 cm
此尊隋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連座帶分體火焰型背屏,鎏金與胎體結合緊密,金水大部分保留,亦遍布青綠銅鏽,古樸素雅。觀音臉圓潤,五官清晰銳利,彎眉直鼻,神態靜謐,頭戴寶冠,帔帛沿耳後順腦側自然下垂,右手持楊柳枝,左手持淨瓶,連珠式瓔珞呈8字形交叉垂於體前,兩肩處飾玉璧,胸前懸鈴,指向腹部,身體姿態微向右傾,略具動感,從側面看腹部突出,顯得精神挺拔,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北魏造像遺風,但疏朗自然之氣質則更符合隋菩薩造像之審美。
隋代的菩薩多頷首挺胸,婷婷玉立,姿態曼妙優美,無論佛與菩薩皆衣薄貼體,紋飾處理上大幅度簡化,只在與佛像或菩薩身姿相映襯的線條上作表達,造型更趨寫實。此尊銅鎏金塑像延續六世紀以來觀音的右手握楊柳、左手持淨瓶之經典造型,將觀音菩薩曼妙之身體姿態展現無遺,帔帛自然舒展於體側,長於雙腳,尾端向外揚起,帶有輕盈靈動之感,承襲了北魏後期以來的作法,瓔珞自然交叉之樣式亦與同時期石雕作品之風格高度吻合,且鑄造精美,為北齊時期極為經典之雕塑作品


《銅鎏金菩薩立像》H 22 cm
此尊唐代銅鎏金菩薩立像頭光及方形基座另鑄,主尊鎏金,胎與金貼合緊密,雖有剝落但保存基本完好,菩薩高髻帶寶冠,寶冠貼金,冠巾自腦後經兩耳後自然飄落兩肩,面目沉靜,彎眉細目,直鼻豐唇,臉頰及下頜飽滿,氣質高貴安靜;身軀細瘦但曲線流暢,頸部配瓔珞珠串,左手持蓮花,右手持淨瓶,袒露上身,下著裙,裙褶順腿部自然下垂,下身飄帛自然飄動於體側,雙足裸露站於仰覆蓮瓣基座之上,蓮瓣基座下聯八方塔形基座。頭光呈圓形,周邊呈火焰紋鋸齒狀向上飄動。
此類觀音菩薩立像為典型唐代作品,菩薩臉圓帶方,眼下視,鼻翼寬,嘴型闊,五官和臉相對扁平,表情平靜祥和,將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笑容轉變為自省而內斂的笑意。身姿上通常腰部一側微提,另一側膝蓋彎曲,呈舞動姿態但含蓄曼妙,與同時期敦煌莫高窟第一五九窟西壁龕內肋伺菩薩近似,姿態閒適鬆弛。唐代佛教藝術將前朝廣泛而豐富的地區風格進行統一整理,進而洗練和昇華,由於受到中央統治的直接影響,造像風格迅速在地理上大面積實現高度統一,形成了極具代表性的中原審美的唐代標準,通常無論佛及菩薩均符合人體比例,服飾輕薄,力圖通過外部的造型表現出內在的精神和個性,是中國高古雕塑藝術之巔峯。


《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 H 26.5 cm
此尊唐銅鎏金菩薩立像頭光呈橢圓形,邊緣呈火焰形,平行向上,上浮雕七身三世佛,內以連珠裝飾圓形頭光,主尊觀音面容沉靜,束高髮髻,戴寶冠,冠三面飾寶珠,五官清晰,彎眉直鼻,眼下視,神態祥和,嘴角略帶笑意。身軀細瘦但挺拔筆直,頸部配項鍊並下垂銅鈴,左手持麥穗,右手持缽,冠巾自然垂於體側,飄帶交叉垂於胸前,下著裙,衣裙褶皺邊緣略呈羊腸紋,雙足裸露站於仰覆蓮瓣基座之上,蓮瓣基座下聫蓮莖,當為一大型鎏金造像之部件,整體鎏金雖有鏽蝕但保存基本完好。
此類觀音菩薩立像為典型唐代一佛二菩薩造像中菩薩像,菩薩臉方帶圓,眼下視,鼻翼寬,嘴型闊,五官和臉相對扁平,表情平靜祥和,將北魏時期的笑容轉變為自省而內斂的笑意。身姿上亦大大簡化北魏時期繁冗之衣紋,將褶皺所帶來的厚重感抹去,簡化為相對洗練的身形,注重對於肌體曲線的表達,姿態鬆弛。自唐代之後,在這一基礎之上,造像朝著更為寫實化的方向發展,隨著北魏末期及北齊山東被納入北方統治區域,這一造像風格迅速實現高度統一,形成了極具代表性的中原審美標準。


《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 H 25.5 cm
隋代開窟造像風靡一時,山東青州、濟南玉函以及山西天龍山等地皆湧現大批極富時代風貌之佛教美術作品,這一時期的菩薩面相多長方臉,頷首挺胸,婷婷玉立, 姿態曼妙優美,無論佛與菩薩皆衣薄貼體,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北齊“曹家樣”的程序,但在天衣的處理上大幅度簡化,只在與佛像或菩薩身姿相映襯的線條上作表達,造型更趨寫實。而進入初唐時期後,在經歷了北周滅佛時期之後,造像大部分在恢復舊有的樣式,所以此一時期之佛教造像常帶有明顯的隋代遺風,而這更深遠的影響了盛唐時期的佛教雕塑風格,成為了承前啟後之重要連接點,在中國早期佛教造像上可謂“曲精奇妙”之時期。
此尊銅鎏金塑像延續六世紀以來觀音的經典造型,將觀音菩薩曼妙之身體姿態展現無遺,天衣尾端略向外揚的樣式,亦承襲了北魏後期以來的作法,瓔珞自然交叉亦與同時期陝西等地出土石雕高度吻合,且鑄造洗練,為隋代至唐早期極為經典之小型雕塑作品。
此尊隋至初唐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像與座相連,座下尚有兩突出卡榫,原座下應尚有另一座基,金與胎體結合緊密,但顏色褪去,遍布青綠銅鏽,古樸素雅。觀音臉方圓,五官以陰刻線突出,​​銳利直挺,頭戴寶冠,上有寶珠鑲嵌,帔帛沿耳後順腦側自然下垂,右手似舉蓮莖,左手持淨瓶,瓔珞呈8字形交叉垂於體前,胸前懸鈴,指向腹部,下半身瓔珞之弧形亦向上拉,集中在腹部的圓環,身體姿態微向右傾,略具動感,從側面看腹部突出,顯得精神挺拔,表現出一定程度的隋代造像風貌,但飄帶裙擺一改之前誇張程序化之表現,整體帶有更強的寫實性,應為隋至初唐時期剛柔並濟、圓滿雄健之作品。


《銅鎏金釋迦牟尼佛立像》H 25 cm
唐代造像較之北朝時期,漸漸向飽滿豐盈發展,面部也漸露和藹親切的微笑。讓人感到既有出世的超然與神聖,又有入世的情懷與親近。這主要是因為唐代人們對佛教教義理解的更完善,影響了此時的造像藝術。同樣,世俗情懷的加入不但使造像的面部更自然,對衣紋的刻畫也更加寫實和細緻。唐代衣紋一改北魏時期以誇張的程序化表現袈裟飄動之習氣,將天衣與軀體相結合,化繁去簡,力求突出軀體飽滿而富有張力的肌肉線條,通常佛造像站姿挺直,比例勻稱,為盛唐造像之典型風格。
此尊佛立像在此基礎之上,更因背光之華麗尤其珍罕。綜觀背屏式造像,無論主尊為佛、菩薩,均常以飛天、火焰、忍冬紋為主要的背屏裝飾紋樣,力圖通過這些曼妙翩飛之題材展現一個極樂世界佛塔林立、絲竹聲聲、舞姿迷人之景色——也就是佛教意圖引導眾生經過痛苦修煉才能達到的西方極樂世界。因為要赴湯蹈火,才將此境界刻畫的如此精彩動人。而飛天正是佛教藝術中最不受局限且普遍存在的藝術形象。飛天,按其職能可分為供養飛天、伎樂飛天等,不同時期及地域都有其不同的風格,而至唐時期,飛天的形像已大為簡化,通常著重於表現飛天之身姿,以彩帶自肩經雙肘向體後上方飄動之結構來表現其輕盈優美之舞姿,是一種極具視覺衝擊力之藝術享受。且極少見立佛佩舟型背屏,更使得此尊立像尤為精緻美觀,殊為難得。
此尊唐代銅鎏金釋迦牟尼佛立像帶背光、台基座;背光呈舟形,最外層高浮雕五身三世佛,皆呈坐佛像,第二層高浮雕四身供養飛天,飛天天衣自然飄於身後,身體彎曲成直角狀在空中飛舞,最內層似站一尊立佛,身姿曼妙,立於背光之正中台基之上,兩側似飾一對伎樂飛天彈琴,整個背光裝飾華麗精美,將佛家中天國之景色展現無遺;佛面部飽滿圓潤,髮髻低圓,目光低垂,彎眉直鼻,氣質溫潤典雅;佛祖著通肩式袈裟,天衣貼體,衣紋疏簡而自然,褶皺輕微起伏,右手高舉於胸前, 施無畏印,左手自然下垂於體側,施與願印,袈裟過膝,內著裙,裙擺自然散落,雙足裸露站於台基之上,整體頎長疏朗,線條流暢自然;佛像底座為束腰形仰覆蓮座,束腰上為蓮瓣形基座,下為雙層仰覆蓮瓣底座,下為四邊形開光台基,塑像雖小,但氣勢恢宏。


《銅鎏金釋迦牟尼佛坐像》 H 11 cm
此尊唐代銅鎏金釋迦牟尼佛坐像背光、台座已迭,柄納、插穴仍存;佛面部飽滿圓潤,髮髻低圓,飾凹凸螺發,目光低垂,彎眉直鼻,面帶微笑;佛祖雙足落地坐於台基之上,左手仰覆於膝上似施與願印、右手於胸前施無畏印;身著偏衫式袈裟,內著僧袛支,下著裙並係於腹前,衣紋簡潔,線條流暢自然;佛像底座為束腰形多層台基座,底層飾蓮花瓣。
唐代造像較之北朝時期,漸漸向飽滿豐盈發展,面部也漸露和藹親切的微笑。讓人感到既有出世的超然與神聖,又有入世的情懷與親近。這主要是因為唐代人們對佛教教義理解更完善,影響了此時的造像藝術。同樣,世俗情懷的加入不但使造像的面部更自然,對衣紋的刻劃也更加寫實和細緻。
此尊坐佛不論面部或軀體皆肌肉飽滿,充滿張力,面部肌膚質感細膩具彈性,坐姿挺直,比例勻稱,是盛唐造像之典型風格。袈裟衣紋立體,線條流轉有力,柔軟地垂落於膝前,拉出自然之線條,層層堆棧,變化豐富,厚實有力,且胎質密,與鎏金緊密結合,表面仔細拋光,色澤鋥黃靚麗,銅繡自然,古樸莊嚴,為唐代金銅佛造像中之精品坐佛。


《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H 19.5 cm
此北魏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主尊為一觀音立於雙層台座上,高髮髻,頭戴蓮瓣形冠,面相飽滿豐腴,神態自若,眉目清秀,右手舉於胸前呈說法印,左手呈與願印, 著通肩式天衣,衣紋平行下垂,冠巾自腦後自然飄落體側,飄帶垂於體前,袈裟呈尖錯式向兩側自然擺動,雙腳赤裸站於蓮座之上,觀音陰刻蓮瓣於頭光上,背光外圈陰刻忍冬紋,承襲了北魏太和佛背光樣式,但舟形更細長,蓮花台座與方形台座一體合築,台座之上陰文。
北魏於太和年間出現此類造型的佛像及觀音像,一直延續於南北朝時期。觀音像右手常持蓮或作說法印,另一手或持淨瓶,頸間常佩桃形項飾,以太和時期最盛,造型亦鏗鏘有力,到六世紀初景明熙平年間仍可見相同器物,但衣紋則有所變化,雕刻材質常為銅鎏金或石刻。此觀音立像開臉飽滿,整尊頎長細瘦,衣紋繁複,當為北魏精品。


《銅鎏金釋迦牟尼佛立像》H 14.5 cm
此東魏銅流金釋迦牟尼佛立像鎏金保存完好,裸足立於蓮台之上,下連四足方形基座,高髮髻,眉目清秀,右手施無畏印,左手呈說法印,著通肩式袈裟,衣紋平行下垂,雙腳赤裸站於仰覆蓮座之上,觀音頭光陰刻蓮瓣紋,背後背光外圈陰刻火焰紋,以反C形規則排列,源於太和佛背光樣式,邊緣陰刻連珠紋。
東魏此類造型的佛像及觀音像,以太和時期最盛,常見於石雕造像,造型亦鏗鏘有力,古拙而厚重,舟形背光雕刻細密,層次清晰,內容豐富,將忍冬、蓮瓣、火焰等紋飾以線條陰刻的方式整齊排列,有極強的時代風格,主尊佛像帶有鮮明的東魏造像風格,衣褶層層迭迭做尖錯形,領圈下微作桃尖,極為細緻的將翩翩飛舞之衣紋刻畫清晰,當屬時代風格之代表。

《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 H 21 cm
此北魏銅鎏金觀音菩薩立像鎏金保存完好,立於雙層台座上,高髮髻,眉目清秀,右手舉於胸前呈說法印,左手垂於體側似持法器,著通肩式天衣,衣紋平行下垂,雙腳赤裸站於蓮座之上,觀音背後背光外圈陰刻火焰紋,以反C形規則排列,源於太和佛背光樣式,但趨於規律的裝飾性,內層則陰刻忍冬紋,常見於同時期石窟雕塑之中,頭光部分則分雙層陰刻蓮瓣紋,蓮花台座與方形台座一體合鑄,台座之上陰刻銘文。
北魏於太和年間出現此類造型的佛像及觀音像。觀音像右手常持蓮或作說法印,另一手或持淨瓶,頸間常佩桃形項飾,以太和時期最盛,造型亦鏗鏘有力,到六世紀初景明熙平年間仍可見相同持物,但衣紋則有所變化,雕刻材質常為銅鎏金或石刻,首都博物館現藏北魏太和釋迦牟尼赤腳立姿造像一尊,可作為此類風格之代表。此像造型古拙而厚重,舟形背光雕刻細密,層次清晰,內容豐富,將忍冬、蓮瓣、火焰等紋飾以線條陰刻的方式整齊排列,有極強的時代風格,

《銅鎏金釋迦牟尼佛立像》H 14.5 cm
此東魏銅鎏金釋迦牟尼佛立像之釋迦端莊慈祥,面露和諧之笑容,雙眼平視前方透出悲天憫人之目光。髮髻高聳,頭戴寶冠,頭光陰刻為蓮瓣形,內著僧袛志,外披袈裟,袈裟刻平行衣紋向下垂落,右手施無畏印,左手呈與願印,下著長裙,裙褶簡括流暢略向外撇,赤足立於蓮瓣台基之上,整尊佛立像背靠舟形背光,外層陰刻反C型火焰紋,內層為圓形陰刻蓮瓣紋頭光,精緻細膩,下聯四方高足基座。
此佛立像保留有北魏佛立像之背光與紋飾風格,但在原有的基礎之上造像更加細瘦,背光頂端尖細高聳,刻畫線條細膩,處理亦簡約,衣紋亦大大簡化,為東魏時之區域變化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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