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26日 星期六

幾本禁書


  

  《載花船》
  短篇小說集,共四卷十六回,每卷演一故事。 作者的真實姓名及身世不詳,題西泠狂者編次,書中敘事地點多為杭州及其附近,作者似為杭州人。書首有己亥冬月朗人序,疑為清順治十六年。
  此書描繪了一些宮廷與民間的有關愛情與性的故事。如描寫一個宮妃敢於藐視女皇武則天的淫威,大膽地追求愛情,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在“女天子宮禁談龜” 、“貪龍陽喜盟佳偶”、“聽淫聲縱妻蓄謀”等處都有露骨的色情描寫,在道光與同治年間都被列為禁書。

  《蜃樓誌》
  又名《蜃樓誌全傳》,二十四回,約十六萬字。這本書以廣東十三行商總蘇萬魁之子蘇吉士(乳名笑官)為主人翁,寫了他及周圍發生的許多事情。它寫廣東官場、寫洋商十分真切,也富於時代特征。它還以大量筆墨寫了蘇吉士的兩性關係。書中有不少地方對男女之情作了過分的渲染。清同治七年丁日昌把它列為禁書。

  《品花寶鑒》
  又名《怡情佚史》、《群花寶鑒》,清末長篇白話小說,六十回,五十餘萬言,原書不題撰人,從石函氏之《品花寶鑒序》中推斷,為陳森撰。陳森字少逸,江蘇常州人,科舉不得誌,羈愁潦倒,排遣於歌樓舞館間,在他人的屬意下,陸陸續續寫成此書。
  這部書通過官宦子弟梅子玉和男伶杜琴言的神交情戀為主線,兼寫一些達官名士與梨園八大名旦的友好往來的光明行為,同時穿插描寫了一些富商與紈褲子弟玩弄、奸汙優伶的醜惡行徑,企圖通過對“情之正者”與“情之淫者”的對比描寫,來劃分情之邪正,寓勸懲之意。
  由於書中描寫了同性戀,並有大量性生活的描寫,因此曆來學者大都對它持否定態度。清同治七年,此書也被劃入禁書。但是,如果將此書放到當時的時代條件下來看,它描述並揭露了當時病人膏肓的上層社會荒淫無恥的“狎優”之風,寫出了地位低下的優伶內心的痛苦,而且傾注了作者自己的理想情趣,並有一定的進步意義。

  《鬧花叢》
  話本小說,四卷十二回,題姑蘇癡情士撰。作者真實姓名及身世不詳,該書開篇即言“明朝弘治年間”,似成書於清代。這本書演述明弘治年間的龐國俊與劉玉蓉的婚姻故事,是典型的才子佳人式小說。作者認為男女情欲是人之常情,給予了一定的肯定,對男女主人公之間的私情非但不加譴責,反以“律設大法,理順人情”為名,讓他們二人婚配,這在“萬惡淫為首”的封建社會是極大的叛逆行為,可是作者在評語中卻讚賞不已。該書在肯定男女之情的同時,也有放縱情欲的傾向,宣揚人生短暫,應及時行樂,也有一些淫穢描寫。道光二十四年,浙江官府下令禁毀;同治七年,江蘇巡撫丁日昌明令禁止流傳。

  《株林野史》
  六卷十六回,署“癡道人編輯”,刊於清代。該書的女主人公是春秋時代著名的“亂國淫女”夏姬,(詳見本書第三章第一節)主旨是宣揚女人是禍水、貪淫亡國的論調。如第八回寫屈巫勸阻楚莊王娶夏姬時道:“此婦乃天地間不祥之物,據吾所知者言之,子蠻為伊人而死,陳侯為伊人而被弑,泄治為伊人而遇害,陳國大亂,皆此人之所致也,不祥莫大焉。天下美人多矣,何必娶此淫物以貽後悔?”
  以今日眼光看來,此書思想水平與藝術水平都不高。嘉慶十五年六月禦史伯依保奏禁小說之中,即有此書及《燈草和尚》、《如意君傳》、《濃情快史》、《肉蒲團》等描寫“穢褻不端之事”的作品。同治七年丁日昌禁書目中也有此書。

  《綠野仙蹤》
  清李百川著。他是雍乾間人,因代人借債而破產,“風塵南北,日與朱門作馬牛”,斷斷續續地完成此書的寫作。作者自稱寫這部小說,“總緣蓬行異域,無可遣愁,乃作此嘔吐生活耳。”
  該書以儒生冷於冰為中心,通過他參加科考,訪道尋仙和得道後“周遊天下,廣積陰功”,平滅妖孽賊寇,渡脫凡人等活動,比較深刻地刻畫了世情世態;書中不少人物形象,特別是一些下層人物,描寫得很生動感人。但一些淫穢描寫和封建倫理的說教,是書中的糟粕。同治七年,江蘇巡撫丁日昌將此書列為“應禁淫書”。

  此外,還有《巫山豔史》、《杏花天》、《蟫史》、《女仙外史》等小說,題材各不相同,但由於其中有一些露骨的色情描寫,而在清代被列為禁書。
  在清代,還有不少長篇彈詞由於色情描寫或加上其它原因而遭查禁。如《倭袍傳》由唐家倭袍、刁劉案兩個故事組成,比較全麵地反映了封建社會的權力鬥爭、官場黑暗及上層社會生活;文筆甚佳,描摹情狀細致入微,頗具詩意,且場景渲染繁富,扣人心弦,所以深受民間喜愛,流傳甚廣,並被改編成多種體裁。再如《芙蓉洞》,描述一個尼姑的私生子,竟位至三公,這和封建禮教的觀念大相違背;同時有些關於男女私情的露骨描寫,而在道光與同治年間幾次被查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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