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成化鬥彩,名重天下
鬥彩瓷創燒於成化時期,是由宣德青花發展而來,它以紋飾新穎,色彩淡雅而名重於世。
鬥彩的製作是先用青花在白色瓷胎上勾勒出所繪圖案的輪廓線,罩釉高溫燒成後,再在釉上按圖案所需填繪不同的彩色,再入窯經低溫二次燒製而成。
成化鬥彩胎質細膩純凈,釉層滋潤沉靜,釉下淡雅的青花和釉上五彩相配,形成了嬌艷絢麗的藝朮特點。
成化鬥彩素來有“ 成化無大器 ”的說法。
[轉載]明代成化斗笠碗
底款:“大明成化年制”青花料方章款。
轉載:《鑑別成化鬥彩瓷》的五種方法
成化瓷器胎質潔白、細密、乾澀;胎體秀美而輕薄,迎光透視呈牙黃色或肉紅色;釉色微微閃青,釉質肥腴,潤如凝脂,上手撫之如同嬰兒的肌膚一樣,為成化官窯器所特有風格,這種釉色是鑑定明成化瓷器的重要特徵之一。
成化時期紋飾線條纖細柔和,多用雙線勾勒填色法,填色較淡,青花之淡雅之態如輕歌漫舞,畫意飄逸瀟灑。成化鬥彩器物裝飾講究濃淡搭配,以平塗為主,不分陰陽,畫面缺少層次感。花朵和人物衣服以平塗法繪畫施彩,樹葉、花朵無陰陽向背之分,人物衣服,只繪單色外衣,無內衣襯托,故有“成窯一件衣”之說,山石也無凹凸之感。
成化色彩具有清雅的色彩效果,曠絕古今。色彩特徵是:“鮮紅色,艷如血,厚薄不勻;鵝黃色,嬌嫩透明而閃微綠色;杏黃色,閃微紅;水綠、葉綠、山子綠色,皆透明而閃微黃;蜜蠟黃,色稍透明;赭紫色暗;薑黃色濃光弱;奼紫色,色濃而無光。而彩色中的“奼紫”一色獨具特色,色如赤鐵,表面乾澀無光,後代很難模仿,可謂成化一代的標誌。
成化瓷器修胎規整,琢器類器物,由於當時是分段拉坯成型,腹部可見接胎痕,由於成化時期工藝非常好,瓶、罐、壺等琢器,接胎痕不明顯;盤子多有塌底現象,碗、盤類底足較直而且較高。官窯青花瓷器分底施釉和砂底兩種。以帶釉居多,器物底部釉色和器身釉色一致,砂底呈褐黃色,俗稱“米糊底”,上手撫之,溫潤細滑,無粗糙感,為成化官窯器所特有風格。器物底足牆較窄,足脊較圓;足跡露胎處可見黃溢;器物裡釉、底釉平滑細膩;足外牆大多圍以兩或三道弦紋,一道靠上,兩道靠近足底部邊緣,靠近足根那條圈線較深,上面一條則談。
明代成化年間官窯瓷器款識有書“ 大明成化年制 ”六字款和“天”字款兩種,不見“成化年制”款,且只有楷書款,不見篆書款。成化官窯瓷器年款主要體式為青花楷書“ 大明成化年制 ”六字雙行款圍以青花雙重圓圈或雙重方框,也有極個別無邊欄的。落款位置多在器物外底。另見有以青花料自右向左橫書的六字楷款,落在盤類的口邊或高足杯的的足內沿,另成化彩瓷均屬青花款。特點是字體深沉,無漂浮感。筆法蒼勁有力,中鋒運筆,筆道粗,字體肥,故有“成化款肥”的說法。字體並不嚴謹規範,似為兒童所書,透著稚拙之氣,成化官窯款識的藍本似出自一人之手,也為歷代仿寫所不及。已故古陶瓷鑑定家孫瀛洲先生總結成化款識,作有歌訣“ 大字尖圓頭非高,成字撇硬直到腰。化字人匕平微頭,製字衣橫少越刀。明日窄平年應悟,成字三點頭肩腰。 ”—— 就是說款識中的 “ 大 ” 字的第二筆上端有尖有圓,出頭並不很高; “ 成 ” 字第五筆的撇直而生硬;“ 化 ” 字左邊單人旁和右邊 “ 匕 ” 上端幾乎持平;“ 制 ” 字中下半部分的 “ 衣 ” 字一橫一般不越過右方的立刀;“ 明 ” 字左邊的 “ 日 ” 多是上窄下寬或上下相同;“ 成 ” 字最後一筆的一點,有的點在橫以上,有的點在與橫持平部位,有的點在橫以下,但以點在與橫持平部位多見;另還有個別 “ 成 ” 字沒有一點。
“天”字款只見於成化鬥彩罐上,落款位置在器物外底。已故古陶瓷鑑定家孫瀛洲先生總結“天”字款,作有歌訣為“天字無欄卻為官,字沉雲濛在下邊。康雍乾仿雖技巧,字浮雲淡往上翻。”是說成化時期有一種官窯鬥彩罐,外底書寫一“天”字,字外無邊欄;因釉質肥厚,青花書寫“天”字不是很清晰,有云遮霧障若隱若現的感覺。清代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均仿燒過天字罐,仿款字體較成化時顯得漂浮。
[轉載]104篇成化的彩
成化以前釉上彩色很少,而到了成化,制瓷工人運用不同的選料和配比,做出繽紛奪目的彩色,實在是一代天姿。已故陶瓷鑒定專家
孫瀛洲先生,曾撰文談論成化彩色的特征——
“鮮紅艷如血”
“杏黃閃微紅”
“水綠、葉子綠、山子綠等皆透明”
“差紫色濃而無光”
“葡萄紫色如熟葡萄而透明”
“油紅色重艷而有光”
“姜黃色濃光弱”
“赭紫色暗”
成化之色,實可謂五彩繽紛,美不胜收。
成化斗彩在彩色運用上靈活自如,按照器物及紋飾風格,或選用一二種(如斗彩卷葉紋瓶);或選用三四種(如斗彩葡萄紋杯);者選用五六種(如斗彩雞缸杯)。用三四種彩繪的居多,用一兩種或五六種彩繪的极少。然而無論選用几種,都設色精當,素雅與鮮麗兼而有之,明麗悅目,清新可人。應該說,若無成化顏色的丰富,便不會有以后嘉萬五彩、康熙五彩、雍正粉彩等彩瓷的發展成就。
成化彩色中的“差紫”是獨特品種,孫瀛洲先生對‘它有這樣的描述:“它是燒造時差异的色疵,所以稱為差紫,可以肯定地說,凡帶差紫色的成彩絕為真品。”
孫瀛洲先生對“差紫”的說辭被文物界廣泛引用, 甚至被美稱為“奼紫”.,沿用至今。
耿寶昌先生則對其論述是:“至于獨具特色的奼紫,色如赤鐵,表面干澀無光(過去有人對此色不甚了解,每清洗便誤認為是汙垢而刮削,損及彩釉)。作為識別成化斗彩的特殊依据,常憑此色便可定論,所有后仿者均望塵莫及。”
從孫、耿二位前輩大師對奼紫的不同說法可以看出:他們兩人對奼紫的看法不盡相同,對其成因也都未作更多的說明。
也有人提出了一種惊世駭俗的觀點——
假如這種“差紫”确實是當時燒造時所產生的色疵, 那麼在當時就應非常明顯, 並且很容易被發現, 不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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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50年代孫瀛洲認為它是色疵, 成化時期在景德鎮御器廠的督陶宦官、地方官、監工和制瓷工匠也會這樣認為. 這種帶有明顯瑕疵的斗彩瓷, 一旦在篩選時被發現, 必定會被人為地砸碎, 絕不可能通過嚴格的檢驗而貢入宮廷, 奉獻給至高無上的成化皇帝. 而砸碎后的帶有“差紫”的殘瓷片, 也一定會被埋在景德鎮明御器廠遺址的成化地層中, 現代的考古挖掘一定會多少有所發現, 遺憾的是截至目前為止, 經過了近二十余年的考古發掘, 在景德鎮明御器廠遺址出
土的數噸成化瓷片中, 至今從未發現過一片帶有“差紫”的瓷片. 顯然, “差紫”絕不是當時燒造時的差异色疵……可是這種個別帶有“差紫”的成化斗彩瓷确實來自清宮舊藏。
民國十二(1923
年),宣統退位之后, 清皇家入不敷出,于是溥儀就有了徹底清點建福宮珍寶的計划。建福宮花園位于故宮內廷西六宮的西北側,眾多乾隆喜愛的珍寶玩物均存放于此處,大量古玩、字畫、瓷器、珍寶在乾隆去世后堆滿了庫房,數不胜數。就在溥儀的清點工作剛剛開始不久,這里發生了一場大火,將建福宮花園以及在此存放的珍寶化為灰燼。大火過后,內務府事后呈報說,這次大火共燒毀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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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金佛2665尊,字畫1157件,古玩435件,古書几萬冊。其實這也不過是內務府的一筆糊涂賬,究竟建福宮原有多少東西,監守自盜的內務府原本就不甚明了。這場大火,很有可能是宮內偷盜珍寶的太監放火滅跡,因為在此之前,宮里太監、宮女乃至后妃等偷盜珍寶、到外面古玩店抵押變賣的情況非常普遍。
据史料記載,1922
年清遜帝溥儀曾叫太監打開建福官的庫房,看見滿屋都是堆到天花板的大木箱子,箱上有嘉慶年的封條,由此可以判斷建福宮的被毀文物都是乾隆皇帝的心愛之物,同時可以推斷,這些帶有“差紫”的成化斗彩,在未遭大火之前,存放時很可能有兩層包裝:第一層為瓷器自身的包裝,
即木匣或錦盒,材質為天然蠶絲和木制,第二層為裝木匣或錦盒的大木箱。
英國大英博物館收藏的“差紫”成化斗彩“雙鳥果樹紋”高足杯是英國收藏家
Coldwell 于1943年遺贈的,在該館東方古器物部(Dept. Oriental
Antiquities)藏品入館的注冊原始記錄中,明确記錄此杯曾被1923年的紫禁城火災燒過——
該館研究實驗室(the Research Laboratory
of British Museum)的科技人員,利用X熒光衍射(XRF)分析儀對此杯上的“差紫”進行了無損成分分析,發現了火燒痕跡,确認是那場火災使這件高足杯的釉上彩變成了“差紫”。
這些帶有“差紫”的成化斗彩瓷,一些在1923年8月清宮內務府清理火場時被發現而留在了故宮成為清宮舊藏,另一些被清理人員盜賣出宮,流入當時的古玩市場。被盜賣出宮的帶有“差紫”的成化斗彩瓷,有的被英國收藏家收藏,最終成為英國公立博物館的藏品,還有的被中國收藏家收藏,解放后又重新回到了故宮。
台北故宮的文物為20世紀30年代故宮文物南遷時挑選的精品,有“差紫”色疵的成化斗彩瓷可能在篩選南遷文物時未被選中,而留在了北京紫禁城,所以在台北故宮的收藏中沒有一件帶有“差紫”的成化斗彩瓷。
台北故宮的文物為20世紀30年代故宮文物南遷時挑選的精品,有“差紫”色疵的成化斗彩瓷可能在篩選南遷文物時未被選中,而留在了北京紫禁城,所以在台北故宮的收藏中沒有一件帶有“差紫”的成化斗彩瓷。
此件“雙鳥果樹紋”高足杯和大英博物館的藏品類似,為台北故宮所藏,無“差紫”——
這種觀點認為,孫贏洲先生的““它(差紫)是燒造時的差异色疵”的觀點,現在應更正為“差紫”是
1923 年紫禁城建福宮大火中特殊的高溫缺氧環境下造成的釉上“彩色疵”,將“差紫”美稱為“奼紫”更是不合適的。
——姑妄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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