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8日 星期三

[轉載]從雍正粉彩團蝶紋碗,說說惊心動魄的“民國仿”內幕

[轉載]從雍正粉彩團蝶紋碗,說說驚心動魄的“民國仿”內幕

雍正粉彩團蝶圖碗
故宮藏品——

[轉載]140篇從雍正粉彩團蝶紋碗,說說驚心動魄的鈥溍窆騾澞諛
6.3 厘米,口徑13 厘米,足徑4.7 厘米;撇口,弧口 ​​,圈足;碗內白釉,外壁以白釉補地,繪五組俯仰雙蝶於花間嬉戲圖案,以橘黃、淡黃、鵝黃、水綠、墨綠、粉紅、洋紅、胭脂紅、赭哄你、淺藍、翠毛藍、淺藕荷、深紫、駝色、淺墨秋香色、秋海棠色繪成;碗底青花楷書款“大清雍正年制”。
此碗造型精巧秀美,胎體微薄,底釉純白,瑩潤如脂,彩繪鮮艷,代表了雍正朝最高的製瓷水平。

大英博物館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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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碗,民國時有仿造。故宮博物院資料室收藏著一個民國年間後掛彩的團蝶圖碗。此碗用清代雍正朝的素白碗於民國時畫彩烘烤而成,它代表了近代景德鎮仿古瓷的突出成就。
所謂後掛彩,就是在舊胎的白瓷上畫新彩,在入爐燒制,出爐後再以特殊的做舊手法加以處理。
這一團蝶圖碗仿製得十分成功,幾乎與真品絲毫不差。這分毫之差,體現在如下幾點——
1.
胎體略厚分毫,以手度之稍沉一點。
2.民國時雖經調制焙燒,色彩尚屬豐富,但終究難於雍正時的色彩相比,舊器中的胭脂紅、翠毛藍、秋海棠等嬌艷之色已然缺失。
3.後掛彩團蝶圖碗不僅底釉泛青,而且器內釉面有黑疵點,這是由於胎釉淘洗不凈、提煉不純、鐵質雜物殘存於釉表所致。雍正本朝的粉彩,所用的素白胎是百里挑一的,這樣帶有明顯缺陷的白瓷胎是不會入選的。
4.雍正官窯彩料的配置十分講究,而且經過月餘的貯藏後方可使用,使用前還要盡可能地研磨得極細極勻,而且還要使用油料當調和劑,使色彩滋潤而微泛一層油光,而民國的仿品色彩黯淡不夠光亮,彩面發澀不夠鮮艷,肉眼觀之,彩釉的明度及滋潤感均較真品遜色。

民國時仿製的雍正粉彩團蝶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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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本朝的團蝶紋碗和民國仿品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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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朝覆滅後,受袁世凱之命,郭世五在景德鎮聘用、集中了原燒造官窯瓷器的大量人才,花費極大氣力,燒造出了“不是雍乾官窯、勝似雍乾官窯”的瓷器。袁世凱倒台後,繼郭世五之後,又有北京劉勉之去景德鎮仿製官窯瓷器,他在郭世五先期營造的攤底上,將雍正、乾隆的官窯仿製水平推上了一個新台階,據說他從當時官方的古玩陳列所(故宮博物院前身)取出樣品,又經當時北京古玩行的著名鑒賞家指導,在十分祕密的情形下進行——簽合同、限量仿製,每樣只仿一、二件。這種真正意義上的“民仿官”是從民國六年開始的,劉勉之當時是德泰細瓷店的副經理,被譽為“民仿官”第一人。
德泰仿製官窯瓷器在當時名氣很大,京城收藏家、古玩行人、故宮博物院的人都與劉勉之有來往。劉勉之為他們燒造了不少足以亂真的明清官窯瓷器,如給天津古董商仿製的康熙官窯青花群猴嬉戲圖鳳尾瓶(此瓶後賣給了北洋政府一下野的督軍),給北京最大的古董商岳彬仿製的康熙官窯五彩鸚哥(後銷往美國,日本和法國也有五六隻,國外一直當作珍品收藏著)。
繼德泰之後,天津鍋店街上的同泰祥在仿製官窯瓷器上亦步亦趨,逐漸做大。溥儀在天津張園時,給溥儀當差的人也常去同泰祥購買仿製官窯器,有的僕人以假換真,蒙騙主人。
收藏官窯瓷器最多的是內務府曾家,他家的花園、居室、客廳、走廊裡到處擺放著官窯瓷器,每十天更換一次。比如,這十天擺的是康熙官窯,後十天則換作雍正官窯粉彩瓷器,這樣更換一年,曾家居然也不會在樣式、色彩、年代上重樣的,以此鬥富。曾家官窯這麼多,也常派人去同泰祥購買仿製官窯器。曾家的鄰居是湯家,湯家沒這麼多官窯,又不服氣,於是就去同泰祥購買仿製官窯瓷器。湯家在天津英租界剛安家時,曾用大排子車從同泰祥往自家運送仿官窯瓷器,拉了三天沒拉完。
當時天津最富的人家、財產按銀元計算超千萬的有兩家:慶王爺的後代和和陳光遠,他們同樣買同泰祥的仿製官窯。陳家買仿製官窯用來以贗充真,戲耍別人取樂。
抗戰爆發後,天津同泰祥東家兼總經理李春生,於1940年將在景德鎮積存的仿製官窯瓷器從九江口運往天津,共僱用大木船數十隻,所載貨物近千包(箱),包括仿明清官窯瓷器上萬件,其中有李春生二十餘年來搞仿製的精品,也是他財產的大部分。
不料船行至錢塘江被日本駐杭州灣海軍阻截,後交涉兩年,沒有下落。據說,是被運往日本了。
上世紀五十年代初,天津同泰祥拍賣全部貨底,大量的官窯瓷器中,除了仿製品外,夾雜著原先仿製時用的真品,當時誰也沒有顧及,論堆出賣,價格極為便宜。據官窯瓷器後掛彩專家劉永清說,他當時用很低的價格從同泰祥買了一堆貨,其中一些仿製品,連他都無法辨認真假。有一對仿乾隆官窯茶葉末古銅彩的花觚,實在看不出是仿的,他說:“我要不上手,還以為真是乾隆官窯呢。”
據史料所載,當時德泰、同泰祥仿製的官窯瓷器,大量出售給香港、日本、東南亞各國,而北京的古董商,則選取數量極少的精品,他們以假亂真,使顧客難辨真假。當時,同泰祥賣給北京古董商的精品中,有一對仿乾隆官窯海水紅月雙耳背壺,繪畫精緻艷麗,胎質白膩瑩潤,​​後由“鑒古齋”賣給了日本山中商會經理高田,高田如獲至寶,視為真品,將它運往日本東京展出。
此外,還有仿乾隆官窯琺瑯彩瓶三對,是最精美的,連收藏三十年的大收藏家沈吉甫都打了眼,以為是真品。還有仿永樂甜白釉高足杯,三十年代末出現在琉璃廠,幾乎所有收藏家、鑒定家都認為是真品,四十年代初,由北京大古董商岳彬鑒定為真品,並賣給了上海的收藏家梁培。梁培認定它是一件珍貴文物,一直珍藏著,並在五十年代帶往香港。
就是這件高足杯,其實正是同泰祥仿製的。據在同泰祥當過經理的陳建侯說:“同泰祥仿製的官窯瓷器,最能亂真的是雍正、乾隆的一道釉(單色釉)瓷器,最精美的是仿乾隆官窯琺瑯彩和粉彩瓷器,還有黃地青花宮廷用器。在鑒別中最容易忽略的是仿明代宣德青花瓷器,往往會被人誤認為是雍正仿宣德,看不出是民國仿的。”
德泰和同泰祥仿製了多少足以亂真的明請官窯瓷器,無法統計,它們至今仍在海內外文物市場上時時現身……

我們時常聽人說:“哪來這麼多的官窯瓷器?拍賣行90%都是假的……”我們不去細究這樣的表述到底有多少正確性,也不去研究怎樣的表達才是正確的,但有一點是明確的:市場上確實有不少所謂的官窯並非是真正的到代瓷器,其中殺傷力最大的是以上所述及的民國仿品,不要說是境內的拍賣行把這樣的東西當作真品在拍賣,即使是境外的大拍賣行,也有難辨真假、魚目混珠的。
我們不妨可以想想——
一、連岳彬、沈吉甫、梁培這樣的大收藏家、大鑒定家都真假難分,現在又有多少人能夠予以準確鑒定呢?能鑒定出幾分、能鑒定出多少?
二、劉勉之當時依照古物陳列所原件限量仿製的,並由京城收藏家和古玩行人都參與、足以亂真的明清官窯瓷器,現在又有誰能鑒定其真假呢?
三、京津等地(包括溥儀在內)的達官貴人,從德泰、同泰祥買的明清官窯仿器,現在在哪裡?假設從這樣的渠道流傳至今的一件瓷器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有誰能不為如此的身世而動心、艷羨?
四、1940,李春生從從九江口運往天津的數十隻木船所載、包括上萬件精品在內的近千包(箱)景德鎮積存的仿製官窯瓷器,以及德泰、同泰祥大量出售給香港、日本、東南亞各國的大量仿品,今在何處?我們的藏家滿腔熱情,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而從海外“回流”的文物中,這樣的民國仿品佔了多少?
五、劉永清面對著那一對仿乾隆官窯茶葉末古銅彩的花觚,“實在看不出是仿的”,說是“如果不上手,還以為真是乾隆官窯呢”,這樣一類民國仿器如果置於你的面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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